“你此言差矣!
藩王本就该恪守本分,若让他们拥有过多权力,恐生叛乱之心!
为保江山社稷安稳,这是必要之举!”
“所以就要把藩王养成猪养吗,好让他们对皇权毫无威胁?
他们的嚣张跋扈,强取豪夺,不也是你们放纵的吗?
等养肥了,就可以杀猪吃肉,还能获得好名声。”
太子毫不退缩,目光如刀,步步紧逼,
“你到底是谁,你的立场有问题?
你难道想和藩王一样造反。”
见说不过,卢大儒开始抨击对方。
“大胆,你怎么和太子说话的。”
如果是其他人被他这么一说,可能会有风险
可他不知道的是他面对的是太子。
听说是太子,大家连忙跪下磕头
“太子千岁。”
“那你说他们欺压百姓,空口无凭
我看你们这些费尽心思爬到高位的官员,所作所为更加不堪!
平日里作威作福,搜刮民脂民膏,全然不顾百姓死活!”
说罢,太子向身旁的锦衣卫使了个眼色。
锦衣卫会意,迅速离去,靴跟在青石板上敲出清脆的声响。
不一会儿,锦衣厂卫便匆匆赶来。
“今日便让你们看看,你们眼中,
清正廉洁,为民做主的卢大儒真面目”
太子抬手,街角转出两队锦衣卫,
抬着朱漆木箱,箱上的铜锁在阳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。
“卢文渊家中地窖所藏,十万两官银,账册上记着‘粤王岁贡’,
却不知粤王封地三年大旱,何来白银?”
箱盖掀开,白花花的银锭映得人睁不开眼。
有眼尖的百姓看见银锭上的“应天府库”字样,顿时哗然。
人群中发出一阵惊呼,有人不敢置信地捂住了嘴。
卢文渊瘫坐在地,手中折扇散了架,玉片滚落台板,发出清脆的响声。
太子接过卷宗,冷冷一笑,目光如炬,直射卢文渊:
“卢文渊,你贪污白银十万两,家中良田千亩,这些财富从何而来?
你年过半百,竟还纳了十六岁的小妾,
如此行径,不觉得羞耻吗?”
卢文渊脸色瞬间煞白,额头上冷汗直冒,像一条条蚯蚓顺着脸颊滑落。
他嘴唇微微颤抖,强作镇定道
“殿下,这定是有人蓄意陷害!
我卢文渊一心为公,从不曾做过这些伤天害理之事!”
这时,陈立跳了出来,满脸焦急,大声喊道:
“太子殿下,您可不能轻信这些不实之词!
这背后说不定有人故意抹黑卢先生!”
陈立喉咙动了动,还想继续开口,太子已甩袖指向他:
“还有你,去年秋闱,你和卢文渊狼狈为奸,
你收了浙东盐商五千两,将‘礼经’三道大题泄露,当本宫不知?”
卢文渊后退半步,撞在台后的木柱上,柱子上的灰尘簌簌落下。
“殿、殿下明鉴!”
陈立扑通跪下,膝盖磕在台板上发出闷响,
“是卢先生让我……”
话未说完,已被卢文渊的怒喝打断:
“竖子不可与谋!”
他胸前长髯剧烈起伏,像被狂风卷起的杂草。
太子目光如刀,盯着陈立,语气冰冷:
“陈立,你勾结卢文渊,泄露考题,证据确凿,
今天我剥夺你功名,你还有何话可说?”
陈立脸色骤变,双腿发软,扑通一声跪在地上,
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,打湿了台板。
其他读书人见状,如同惊弓之鸟,纷纷后退,生怕被牵连。
有的躲在人群后面,不敢露头;
有的则悄悄地溜走,生怕惹上麻烦。
太子扫视一圈,目光如炬,声音洪亮:
“你们这些人,只会从藩王身上刷声望,
稍有不合你们心意之处,便无限放大,
不仅能从藩王身上捞取好处,还能获取名望。
有这闲工夫,为何不多做些有利于百姓的事?
你们却在这里为了一己私利,颠倒黑白!”
台下藩王听了,纷纷点头,对太子的话表示认同。
就在这时,湘王不知何时来到台下。他鼓掌叫好,声音爽朗:
“太子殿下所言极是,简直说出了我们藩王的心声!这
些年来,我们处处受限,还遭人抹黑,
今日太子殿下为我们主持公道,实在大快人心!
这些大儒,别的本事没有,一张嘴皮子利索得很。
打杀不得,不然会引起公愤,实在憋屈得很。”
卢文渊无言以对,瘫坐在地上,眼神空洞,面如死灰。
太子见状,脸色一正,下令道:
“将卢文渊和陈立下狱,彻查此事!
务必将他们的罪行查个水落石出!”
随着太子一声令下,锦衣厂卫上前,将卢文渊和陈立押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