庄母坐下来,扯扯她的胳膊,“你老实跟我说,你对小苏,到底是有意没意?我和你爸可都中意这个小伙子,你哥和你嫂子去首都发展了,回不回来还另说。
我和你爸身边就你一个,找个高门子弟,将来受了气可没人帮你。再者说,荣县也没啥高门子弟给你挑。
小苏的人品我们都打听过了,确实没得说。人有志向还没那些臭毛病,你就说你这脾气,说了你还不高兴,就相看的吹了几个了?
上回你和小苏闹不高兴,人家还巴巴地跟着三轮车一路跑,到门口又背你回来,就这性子,这满地的男人你能找着几个?”
庄晓卉得意地仰仰头,“行了你别念了,你说这些我都知道!”但她就是控制不住脾气嘛这是天生的,赖谁?
庄母笑笑,“你这意思,就是能瞧上人小苏了?”
庄晓卉抱了个枕头在怀里,“我都说要跟他结婚了!这还不是看上了?”
“真不知羞!行了,我让你爸和他师傅商量去!不行就和他父母接触接触,父母之命媒妁之言。只要你表现好点,他能有什么话说?”
庄晓卉点点头。
“我可跟你说了,别什么话都跟小苏秃噜!什么结婚不回老苏家过这种话不许再说了!他是独子!你长没长心啊?”
庄晓卉不依,“那我哥也是独子呢!他不也没回来?你真要我去乡下受罪啊?是亲妈吗你?”
“你胡说什么呢?你就是要搬来荣县定居,也得嫁过去把孩子怀上,我和你爸才有由头把你接回来不是?”
庄晓卉这才不情不愿地点头,怀孕啊她想起苏致远那张周正的脸,红意悄悄浮现耳根儿。
庄家还在谋划和苏家的婚事儿,一点不知道苏致远压根儿没这攀高枝儿的心,还以为他是家里条件不好自卑呢。
连以荷心不在焉地回了姑姑家。
一进门连姑姑就上前,“今儿怎么回来的这么早?补习班没课了?”
“我我请假了”
“是不是累了?不行就别去了,你大学的学费我给你备着呢!哪里用你出去找?”
连以荷摇摇头,“学费已经麻烦您和姑父了,生活费不能再跟您要了我还是想自己找点生活费。”
连姑姑拉着她坐下,“一家人说什么两家话?”
连以荷笑笑,她犹豫半天,还是开口,“姑姑,今天我妈去找我了”
连姑姑皱眉,“她来荣县了?”
连以荷一一说了。
连姑姑把杯子往桌上重重一放,“真是个祸害!”
连以荷连忙开口,“姑姑,您别生气,我没应的”
连姑姑瞪她,“没应你去饭店干什么!还让人欺负了!你这性子,和你死了的爸一模一样!就让你妈可劲儿欺负!”
连以荷低着头。
连姑姑顺了口气,“我告诉你,你以后,不许再理会你妈!”她顿了顿,又再开口,“这也是你爷爷的意思。”
连以荷眼睛亮了亮,“爷爷?他他还愿意理我吗”
连姑姑叹了口气,“傻丫头,江城大学的学费可不低,你姑父一个月就那几个死工资,还要供你两个表哥在外资学校念书,哪来的闲钱?
都是你爷爷贴补的,不让我跟你说,生活费也一并给了,所以你别再去给人补习了,回头你妈再逮着你。”
连以荷点点头,“姑姑,爷爷他是不是还怪我”
连姑姑重重叹口气,“他是怪他自己,你爸受他牵连,去了乡下回不来,还娶了你妈那样一个搅家精。
牛鬼蛇神的儿子,哪这么容易立脚?娇养长大的公子哥,最后因为操劳过度早早过世了,比你爷爷还先走一步,他心里过不去那坎儿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