牛皮帐篷内弥漫着浓烈的腥膻气,轲比能把玩着手中的战书,羊皮纸上的墨迹还带着墨香。锁奴突然暴起,一掌拍碎身旁的木案:“汉人真是狂妄!当咱们草原勇士是待宰的羔羊?”他腰间弯刀出鞘三寸,寒光映得众人面色狰狞。
泄归泥却抚着虬髯冷笑道:“这罗彦怕是被胜利冲昏了头。野战?我们的骑兵在草原上从未输过!”他抓起酒囊猛灌一口,酒水顺着胡须滴落,“只要生擒那罗彦,大新的城池就是我们的羊圈!”
郁筑革建始终盯着羊皮纸上的字迹,突然开口:“汉人善用诡计,不可轻敌。”他指向战书上标注的白狼原,“那处地势虽开阔,但两侧山坳极易伏兵。”
轲比能将战书甩在火塘里,腾起的火苗瞬间将字迹吞噬:“怕什么!”他抽出腰间金错刀,刀刃在火光中泛着血色,“汉人重步兵,我们就用骑兵的铁蹄踏碎他们!明日起,全军操练骑射,三日后,我们要在白狼原上饮马汉人的血!”
帐外传来此起彼伏的狼嚎,与帐内的狂笑交织在一起。轲比能将酒囊抛向空中,酒水如血雨般洒落:“传令下去,生擒罗彦者,赏牛羊千头,美女百人!”众将轰然应诺,弯刀相撞的铿锵声中,一场惊天动地的厮杀已如弦上之箭,蓄势待发。
…………
三日后,白狼原上,晨雾未散,寒意凛冽。罗彦身披黄金铠甲,头戴凤翅盔,腰间悬挂着寒光闪闪的佩剑,立于中军前。十万六千新军将士整齐列队,骁骑营、狼骑卫、陷阵营、陌刀营、新北集团军以及两千金龙卫,各个精神抖擞,铠甲在晨曦下泛着冷光,兵器如林,旌旗猎猎。
对面,轲比能率领着近二十万草原骑兵,如乌云般铺展在广袤的草原上。鲜卑骑兵们身着皮甲,手持弯刀与弓箭,胯下的战马不时昂首嘶鸣,马蹄踏地扬起阵阵尘土。轲比能骑在一匹高大的黑色战马上,眼神中满是傲慢与不屑,望着对面人数明显少于己方的新军,心中已在盘算着如何将其一举歼灭。
罗彦看着对面嚣张的鲜卑大军,眉头微皱。此时,马超越众而出,抱拳朗声道:“陛下,敌军势大,末将愿先出阵单挑,挫其锐气!”马超身姿挺拔,一袭金袍,手中湛头枪寒光闪烁,身后红色披风随风舞动,尽显英武之气。罗彦目光一亮,心想自己麾下吕布、马超、典韦、庞德、张辽皆是当世猛将,何惧单挑?当即点头应允。
马超策马出阵,来到两军阵前,高声叫战,声音响彻云霄。鼓声随之擂响,“咚、咚、咚”的鼓声如惊雷般震动着大地,也震动着双方将士的心。
轲比能听到挑战声,眯起眼睛,见是一员年轻将领,嘴角露出一丝轻蔑的笑意,他大手一挥,喊道:“锁奴,去会会这小子,记住,把他的头给提回来,激励二郎们的士气!”
“单于放心吧,一个冷头小子,不知天高地厚,也敢出来单挑,看末将锤爆他的脑袋。”锁奴一脸轻蔑的说着,完全没有把马超放在眼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