帐内空气凝固成冰,另一名将领锁奴壮着胆子抱拳:\"大汗,大新帝国国力强盛,贸然......\"
\"强盛?\"轲比能突然仰头狂笑,震得帐顶积雪簌簌而落,他扯过舆图甩在众人面前,指节戳破标注着四国边界的羊皮,\"曹魏、东吴、荆汉三国对大新帝国虎视眈眈!\"指甲划过燕国旧地,血痕般的朱砂印记刺痛众人双眼,\"他们刚吞了燕国,伤筋动骨还未复原,正是咬下雁门关的天赐良机!\"
帐中响起此起彼伏的附和声,青铜护腕碰撞声里,轲比能踩着长案跃上高台,狼头战旗在身后猎猎作响:\"勇士们!汉人的粮仓就在城墙后!拿下雁门关,我们的女人孩子就能穿上丝绸!\"他抽出弯刀割破掌心,血珠滴在众人举过头顶的酒碗里,\"饮下这碗血酒,让汉人知道,鲜卑铁骑踏过之处,寸草不生!\"
众将闻言,应声道:“尊令。”
…………
转眼三日已过,雁门关新军大营内,烛光在粗粝的石壁上投下晃动的暗影,罗彦握着狼毫的手顿了顿,宣纸上“战书”二字力透纸背。三日来接连抵达的骑兵精锐与陷阵营让帐中气压陡升,吕布擦拭方天画戟的动作带起寒芒,马超轻抚西凉战马鬃毛的指节泛白,高顺则将陷阵营的铜盾摞成小山,金属碰撞声在寂静中格外刺耳。
“诸君,鲜卑骑兵来去如风,若吾等久守,必然最后胜负难料,毕竟国内还有敌人虎视眈眈。”罗彦将狼毫重重拍在案上,烛火猛地晃了晃,“但此刻国内四足鼎立未破,断不能倾举国之力与轲比能死磕。”他的目光扫过众人,最终落在高顺冷硬的面容上,“陷阵营擅长破阵,此番要在野战中撕开鲜卑阵型,高将军可有良策?”
不错,如今上艾不需要高顺和陷阵营驻守,不然便是大材小用,所有罗彦便把他们调了过来。高顺抱拳,声如沉铁道:“末将以为,可先以骑兵佯攻两翼,诱使鲜卑分散兵力。待其阵型松动,陷阵营再持陌刀结成铁阵,自中路直插中军。”他指向沙盘上凸起的丘陵,“此处地势狭窄,正是限制骑兵迂回的绝佳战场。”
“好!”吕布猛地起身,方天画戟重重杵地,震得沙盘簌簌落沙,“某愿率骁骑营为先锋,定叫鲜卑小儿见识中原铁骑的厉害!”他猩红的披风扫过案几,将几盏油灯撞得歪斜,“轲比能那厮,不过是草原上的野狗,见血就狂吠!”
马超却皱起眉头,西凉口音里带着谨慎道:“吕将军,鲜卑骑兵擅长骑射,吾军若贸然突进,恐成活靶子。末将建议铁浮营可先行,让鲜卑的弓箭毫无作用,为骁骑营开路。”他抚摸腰间短刃,眼中闪过寒芒,“只是这一战,需速战速决。”
罗彦沉吟片刻,忽然展眉大笑:“好!就依二位所言!”他抓起战书,火苗映得他眼中战意翻涌,“三日后,咱们要让轲比能知道,大新的刀锋,不是草原的狼群能啃动的!”
众人齐声高呼,声浪震得帐顶簌簌落土。罗彦将战书交给亲兵,沉声道:“告诉轲比能,三日后,咱们在白狼原恭候大驾!”